公共知识的生态面对大众,精英要学会说对方
刘云涛 https://jbk.39.net/yiyuanfengcai/ys_bjzkbdfyy/790/yuyue/在过去五年内,新的传播形式的出现、自媒体与网络媒体的兴起对传统的知识传播形式产生了冲击。学者、知识精英和大众之间威权式的知识传播也产生了相应的变化,在飞速发展的信息时代,传统的知识传播形式似乎已经感到“力不从心”。年8月1日,香港大学性别研究所客座助理教授郭婷与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耶鲁大学法律博士候选人林垚,邀请到哈佛东亚系博士、《故事》创办人、台湾联经总编辑涂丰恩以及写作者淡豹共同做客“时差”播客,就“知识的公共生态”这一话题展开了讨论。身处媒体、学界以及出版界的几位学人就知识分子与大众的关系、新的知识分享形式以及文化圈传播链的形成等话题发表了独到见解,也对未来的知识生态表达了憧憬。本文为时差播客与澎湃新闻合作刊发的文字稿。新传播形式的冲击——传统媒体与出版的转型之路郭婷:我们就正式进入这一期的讨论,我想先从丰恩上个月开始的新工作谈起,刚才提到的丰恩担任联经出版的总编辑的时候,我既为他高兴,也有一点意外。因为毕竟这是一种转型,不完全地在学术圈工作,开始进入出版行业。但也有不意外的地方,因为我知道丰恩之前有做“故事”这个网站,然后这两年也是做的特别的好,能不能请丰恩先来聊一下你的心路历程?丰恩:其实我也很意外,我过去从来没想过会去出版业工作。我过去没在出版业工作,而联经是一个46年前成立的,老字号的出版社,在台湾地区也算是大型的出版社。这46年来联经的出版路线也和许多出版社不同,坚持做学术出版。在过去台湾没有大学出版社的时候,联经一直扮演着类似大学出版社的角色。他们也会请到学界的教授组成学术编委会,进行审查、外审,完全是按照学术出版的流程在操作。当然我们也会出一些通俗的大众书籍,包括《魔戒》、健康类书籍等等。这样一个有规模和传统的出版社,会找一个完全没有出版经验的人来当总编辑也让我很意外。我当时是完成了博士学业在做博士后,这一年让我有一种不太稳定的感觉,也让我有时间探索自我。当时,我已经多多少少不想做学术工作了,其实读博是非常漫长的一段时间,在我读博的8年间,我的想法也发生了变化,到后来我也不觉得非得当个学者不可,也想离开一下学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当时我也在考虑全情经营“故事”这个网站,我们那时已经成立了公司,所以我们也要考虑很多除写作外商业上的东西。后来联经也同意我同时兼顾这两个工作,在一定程度上我在两边都是责任制,在“故事”我是负责整体的运营,把控大方向;总编辑的工作虽然有一些细节工作需要我确认,但具体还是负责最后的把关工作。就像郭婷刚刚说的,我一直都对传播有兴趣,对我而言做网站和做传统的出版业,只是用不同的媒介去传播知识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太喜欢说“故事”是一个知识普及的网站,因为普及带有一点阶级感,好像有一群学者在做很高深的研究。当然这也没有错,的确我们很多作者是在做专门的研究,而我们只是负责传播这些知识。但是我觉得媒介会影响我们做研究和对知识的思考,好比书本和过去的口头传播和手抄书有很大区别,现在的网络、播客、视频频道这些新媒介并不是把一个既定的知识转化成不同的知识,而是在转换的过程中通过与他人的沟通进一步影响大家对知识的思考。其实知识本身是会和它的媒介结合在一起、进行互动的。我们也可以思考:网络出现后,我们写作的方式跟以前还会一样吗?如果写作方式不一样,我们做研究的方式会跟以前一样吗?我认为这些都会产生很大的改变。当然这是一个比较长远、比较大的目标。到目前为止“故事”做得最多的还是普及、转移知识,没有太多回到生产面,从根本上去思考知识到底是什么样子。学术界的新方向?——进入公共讨论的知识人郭婷:我觉得这一点说得很有道理。知识普及这个说法可能把生产者跟阅读者、跟大众之间划分开来,其实并不是这样。知识生产必须依赖媒介,而媒介是影响我们生产的方式的,我们作为生产者是参与、接触媒介、在时代中心的人,对我们而言这也是一个思考。刚刚丰恩说到在博士期间的心理变化,包括在博士后期就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继续做学术。我就在思考是不是整个学术训练的方式,包括学院在进行未来学者储备的过程中对学者有一定异化?让人对知识生产本身产生了隔阂?林垚:这几年在美国的学术界内,有越来越多这方面的讨论。包括高校的博士项目在培养学生的方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其实现实是很残酷的,美国,包括世界上其他国家的高校培养了大量的博士生,但是却只有很少一部分开放的教职。可能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由于高校正在大幅度扩张,大量的教职岗位是空缺的。但等到高校招了一拨又一拨的老师之后,说的不好听一点,因为现在人均寿命都比较高,所以等到这些老师把位置空出来要等上非常久,对中间的几代博士生来说难以接受。而且因为美国没有强制退休(法院在以往一些案子里判决说强制退休是一种年龄歧视),所以很多老教授不断地返聘,到了21世纪以后大多数的博士生都没有办法在学术界找到工作,找到稳定的教职。于是很多人会一个博士后接着一个博士后往下做,也会去做临时的教师。因此很多人问,我们到底应不应该在博士项目里增加学院之外的求职培训,要不要一开始就告诉学生要早早地开始准备别的职业道路?但其实绝大多数博士生一开始都不知道有别的路,或者都不愿意走别的路,因为在学术界里面存在着很强的鄙视链:如果你没有呆在学术圈就会被人看不起。我想在座的大家多多少少都会经历过这种事情。丰恩:在年之后,有一种传统学者的社会参与或公共知识分子角色正在减弱的感觉。年好像是又一个转折点,大家觉得学者和社会越来越脱节;由于网络的出现,像我们这些没有任何媒体经验的人也可以搞一个网站,使得媒体也被迫作出一些转型。其实在年代,学术界、出版界跟媒体,这三个圈子是有很强烈互动的,有很多学者帮媒体写文章、扮演很重要的角色。我想做的,就是再把这一个知识圈重新再串起来。因此,我认为学术界也应该出去跟媒体、出版或其他知识相关的产业产生更多互动。我也很幸运,因为我在美国的导师没有那么悲观,他一直跟我说学界跟非学界的界限其实不断地在被打破,会越来越模糊。他自己也是一个对学术型传播(scholarly
上一篇文章: 马来西亚语言签证,马来西亚签证费用一般多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
转载请注明:http://www.abuoumao.com/hytd/738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