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别哭遥远的哭声来自为土地和自

“他唯一能给正在哭泣的孩子以安慰的,就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望。”“明天朝阳一定会从东方升起。”——恩古吉.瓦.提安哥

恩古吉.瓦.提安哥的处女作:《孩子,你别哭》

非洲现代文学习惯上分为撒哈拉以北文学和撒哈拉以南文学,前者主要包含阿拉伯语文学,后者主要包括东非、西非和南非在内的非洲文学。

肯尼亚位于非洲东部,其文学属于撒哈拉以南文学。肯尼亚文学诞生于三、四十年代,是非洲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由英语、斯瓦西里语、康巴语、吉库尤语和罗语等5种语言构成。但大部分肯尼亚作家都采用英语和斯瓦西里语写作。

小说《孩子,你别哭》的作者恩古吉.瓦.提安哥,便是同时采用英语和斯瓦西里语创作的肯尼亚作家之一。恩古吉被誉为“东非现代文学奠基人”,是当今影响力最大的黑人作家之一,也是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人选,他广泛涉猎各种文学题材。其早期作品都写成于60年代,有《孩子,你别哭》《大河两岸》《一粒麦种》;近期作品有《血色花瓣》《我高兴什么时候结婚就结婚》《十字架上的魔鬼》等。

除恩古吉之外,肯尼亚其他重要作家有:格·奥戈特(—)、基贝拉(—)等。

恩古吉.瓦.提安哥

《孩子,你别哭》发表于年的,是恩古吉的成名作。它以肯尼亚“”茅茅运动”为题材。茅茅运动是肯尼亚人民,尤其是农民为争取土地和自由,与英国殖民者展开的武装斗争。当时,肯尼亚正处于黑暗时期,革命者劝慰人民不要悲观失望,要看到前途和光明,要坚持斗争,坚信太阳会从东方升起。

恩古吉围绕土地问题描写了穷人恩戈索和依附白人的富翁贾科波两家人的不同遭遇、对待土地的不同态度以及在反殖斗争中走的不同道路,揭示了殖民统治期间肯尼亚人对待现实生活存在着两种不同态度,一种是忍气吞声甚至背叛求荣,一种是坚持斗争。

茅茅运动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小说发表于60年代初,距今都过去半个世纪了。因此,对今天的读者而言,《孩子,你别哭》不仅具有宝贵的史料价值,而且还提供了独特的观察视角。从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彼时东非的风土人情,和肯尼亚人的喜怒哀乐。

01茅茅运动的导火索:耕者无其田,肯尼亚殖民地黑人农民生活在最底层

军队得捍卫祖国的土地,思想家得捍卫它的思想。——罗曼.罗兰

世界上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国家,尽管斗争的方式和争取独立的路径各有不同,但是殖民压迫的本质是一样的。翻开世界反殖民斗争史,我们会由衷感叹,无论亚洲、非洲还是拉丁美洲,都经历了光荣而艰苦的岁月。但是,无论反殖斗争的过程多么荆棘丛生,多么鲜血四溅,只要反抗了,就会有成果。

其中,包括肯尼亚、埃塞俄比亚、刚果、马达加斯加等在内的非洲国家,经过反侵略斗争后,赶走了白人殖民者,从而获得了独立。此外,还有些国家,比如墨西哥、秘鲁、缅甸等,在特定时期内、一定程度上制止了殖民者进一步向内陆深入的军事行动,从而推迟本国被殖民、被占领的时间。

殖民者列强通常拥有先进的洋枪洋炮,他们的军队不仅用于保卫自己国家的土地,同时还要肩负对外扩张掠夺的使命。反之,那些遭到殖民强盗侵略的人民,手中只有落后的武器装备,或者就是大刀长矛,甚至手无寸铁。即便如此,为捍卫土地和独立,他们英勇顽强,战斗不止,不惜流干最后一滴血。

殖民地人民战斗到不惜流干最后一滴血

中国整个近代史上,关于割让土地的条约就不下40个:南京条约,北京条约,辛丑条约,虎门条约,黄埔条约,马关条约,瑷珲条约,堪分西北界条约,中俄改定条约,伊犁条约,满洲里条约等等。

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宣告了中国正式结束半封建半殖民地国家形态。新中国政府不承认以前签订的所有不平等条约。

20世纪90年代末期,港澳回归,令当今中国人重温了鸦片战争以来不堪回首的中国近代史,以及作为新中国人的骄傲和自豪。

《马关条约》签署

01茅茅运动是肯尼亚人民赶走白人、收回土地、要求生存、要求独立的武装斗争

黑人不是胆小鬼,更不是低三下四的奴隶;他们也是人,也要抚养和教育自己的孩子。那么黑人为什么整天只是为了白人的孩子吃、穿和教育而去流血流汗呢?

许多历史学家认为,没有茅茅运动,就没有年12月12日肯尼亚的独立。

茅茅斗士被捕后,被警察带走审问

恩古吉在小说里,有时直接将“茅茅”与“组织”或“党”组合起来用,比如:“我们是代表茅茅组织”,或“我们是代表(茅茅)党来找你谈话的”等等;有时更简单,直接叫“茅茅”。因此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茅茅运动就是茅茅组织或茅茅党发动的反对白人殖民统治的斗争,凡是参加斗争的人,都可以叫茅茅。到了年后,茅茅运动则全面进入武装斗争。

说起武装斗争,恩古吉的笔下还提到了采取相反斗争形式的印度人甘地。有意思的是,在肯尼亚黑人心目中,甘地的形象是模糊不清的:一方面他们认为甘地是印度人心中的上帝,因为他一直为印度人的独立而斗争;另一方面又因为“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拒绝参战打希特勒,而认为印度人是胆小鬼。

被逮捕的茅茅

白人殖民者对茅茅运动进行了残酷镇压,宵禁、设岗、搜身、大扫荡等等一样不落。对抓到的茅茅党人更是施行了非人的折磨,可谓惨绝人寰。据英国政府通报,年到年间,英国殖民统治者对参与茅茅运动的肯尼亚人,进行了包括阉割、强奸和毒打在内的酷刑折磨。大约有9万肯尼亚人被杀或致残,16万人遭到拘押。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国家要独立,民族要解放,人民要革命,已成为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中美联合公报》如是说。

无独有偶,茅茅斗士提出“废除种族歧视,要求生存,要求独立,把白人抢走的土地夺回来!”的斗争口号,这个口号深得民心,各地农民立刻热烈响应,茅茅组织力量迅速壮大。肯尼亚农民再也不愿忍受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他们终于揭竿而起,在经过艰苦卓绝的武装斗争后,最终将白人殖民统治者赶出了大门,并获得国家独立。

02白人的圣经与剑,让黑人丧失了土地

我们的土地就是这样被夺走的,说穿了,就是《圣经》先行,为剑铺路。

恩古吉说得简明扼要。刚开始,西方传教士来到非洲,黑人对其友好相待,不仅送他们食物,还送土地。慢慢地,白人先是反客为主,进而鸠占鹊巢。

白人先是反客为主,进而鸠占鹊巢

白人来到非洲大陆后,刚开始只占领了一部分土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情况就变得糟糕起来。所有黑人都被迫参加战争,为白人砍树、开山、铺路,人人精疲力竭。可当战争结束后,人们兴奋地重返家园,以期精耕细作,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时,却发现土地没了,自己已被白人从原来的土地上赶走了。

每一场战争,几乎都是为了领土争夺和领土主权。帝国主义之所以开拓殖民地,无外乎掠夺殖民地的资源、.掠夺当地的劳动力、扩大海外商品市场和满足迅速发展的资本主义的需要。

相似的,整个近代历史上,中国割让了大量的领土,赔偿的白银不计其数,沉重的负担基本上都压在了下层劳动人民的身上,加剧了民众的苦难,也加剧了近代中国的落后。

《南京条约》签署

《孩子,你别哭》中,白人移民霍尔兰斯,便是在一战期间来到肯尼亚的,东非是个理想之地,有广袤的土地待开垦,要占领和控制这些土地简直易如反掌。

主人公恩戈索一家便是失去土地的农民的缩影,恩戈索本人还是刚行过割礼的孩子时,就跟着父辈去参战。失去土地后,又不得不跟着父亲去替白人霍尔兰斯家种地,悲惨的是,霍尔兰斯家的地原本属于他家。

黑人们心心念念,盼望白人赶紧离开,可是直到恩戈索的父亲在绝望中死去时,白人都还在。而恩戈索本人呢,则是一边当雇工,一边长大成人。

“唉,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当雇工”——这是父亲恩戈索的叹息。

恩戈索的大儿子波罗则没有逃过二战的厄运,同样为白人打仗,在死亡线上挣扎,生命朝不保夕,同父异母兄弟姆瓦恩吉死于战场。

待波罗重归故里,同样是一无所有的生活在等着他。与他的祖父(恩戈索的父亲)和父亲一样的命运。

“你为什么还要为抢走我们土地的人继续干活呢?为什么要为他们效劳?”——这是儿子波罗的质问。到底是年轻气盛,不给白人干活,又怎样养家糊口呢?

难道人们会甘心日复一日地允许白人占领他们的土地吗?

03对天下人而言,土地是信仰,是一切生产和一切存在的源泉

“劳动是财富之父,土地是财富之母。”——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家威廉·佩蒂

几乎人人都懂得,土地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物质基础,是农业生产的基本生产资料。土地有保障功能和发展功能,尤其对于广大农民来说,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恩古吉以现实主义手法再现了,处于英国殖民地统治之下的肯尼亚人民的不幸和困苦,土地被强占、劳动成果被占有。

对于肯尼亚人而言,土地就是信仰,就是一切。尽管你有许多钱,有好几辆车,如果没有土地,那就没人当你是富翁。相反,一个拥有土地的人,哪怕只有一英亩地,哪怕时常衣衫褴褛,但在别人眼里都比有钱人神气得多。

恩戈索,黑人雇工,对土地爱得深沉,他热爱每一寸土地,虽然耕作的不是自己的土地,却总能将农场、以及其他雇工管理得井井有条,将土地上的一切看成是自己的家财。

霍尔兰斯,白人雇主,土地和他的生命及灵魂已经紧紧联系在一起。正因为对土地的热爱,恩戈索甚至赢得白人雇主霍尔兰斯发自内心的尊重。霍尔兰斯对他总是另眼相看,当妻子想要解雇一些黑人,他回答,除了恩戈索外,其余人随便。

贾科波,富有的黑人,作为天生头脑机敏的黑人,用尽所有积蓄买了一小块地,最后慢慢变成了富人。

在眷恋土地这一点上,无论国籍、无论阶级、无论男女老幼,都一样。即使背井离乡,也要抓一把家乡的黑土,包起来揣在怀里。

但终究还是不同的,恩戈索自觉对这片土地负有保护的责任和义务,为已经死去的、还活着的以及尚未出生的亲人保护好土地。

而霍尔兰斯以胜利者自居,傲视脚下的土地,认为只有他本人才有资格了征服东非荒原。

没有土地的农民,就像人缺乏空气、水和阳光一样,难以生存。不仅自己的土地被白人强占,白人还反过来强迫农民在这些土地上进行无偿的或廉价的劳动。更有甚者,白人还将强占的土地出租给农民,收取高额地租,盘剥农民。此外,殖民者还制定了名目繁多的条例、法令来限制黑人的自由,迫使他们随遇而安,甘心被剥削和压迫的命运。

02茅茅运动助燃剂:白人至上,贫富不均,没有平等对话机会,没有尊严

我们只崇敬真理,自由的、无限的、不分国界的真理,毫无种族歧视或偏见的真理。——法国思想家,文学家罗曼·罗兰

前面我们分析了,土地是人生存的必要条件,那么,夺回被强占的土地,就是夺回生存资源,这是一切战争的根源,或导火索。

然而,人不是动物,不会仅仅为了饱腹而存活于世。人在精神和物质上,自然还会有更高标准的追求。可是,种族歧视,社会贫富不均,没有机会受教育等问题,让人们缺少安全感、爱、归属感以及受尊重感。黑人普遍感到社会身份的缺失、文化传承的缺失。为了找回自我认同,越来越多的肯尼亚人加入到茅茅组织中,对茅茅运动形成强大的助推作用。

由此我们看到,这场波澜壮阔的茅茅运动是以土地要素为必要条件,以人的更高层次追求为充分条件的。

年,肯尼亚首都内罗毕

01种族歧视无处不在,阻碍了问题的解决,使得矛盾日益扩大

甚至非洲人自己内部也存在着种族歧视,有钱的非洲人歧视穷苦的非洲人。————恩古吉.瓦.提安哥

首先,白人至上,白人拥有绝对权力。在白人的眼里,黑人就是驴和马,黑人失去了自由,就失去了尊严。

《孩子,你别哭》中,白人雇主霍尔兰斯理所当然地认为,雇工既然是牲口,就不用考虑别的,只需给他们一个住处,喂一些吃的即可。黑人不仅没有土地,甚至一生都没能进过饭店一次。

岂止黑人雇工,就连全国首富贾科波,霍尔兰斯也同样看不起。贾科波为白人效命,不惜出卖同族,但是在白人主子眼里,贾科波也是一个黑人强盗,只是还可以利用罢了。

其次,在黑人内部,同样存在鄙视链,有钱的歧视没钱的。

公车上,忐忑不安的黑人青年

此外,作者恩古吉还敏锐地捕捉到另一层关系,就是黑人与印度人之间的。他的笔下流露出,黑人被白人歧视就够糟心的了,居然还不如印度人。他写道,“你不可能对这些印度人产生好感,因为他们的风俗习惯与本地的差别很大,而且相当奇异,令人讨厌。“”当然,恩古吉还是相当诚实的,他笔下的印度人很会做生意,开的商店都是窗明几净,购物环境舒适。而黑人开的小店,苍蝇乱飞,气味难闻。

印度人也害怕白人,什么时候白人进店,印度店主准保撂下手头的(非白人)客人,赶紧去招呼白人。

当主人公恩戈索的儿子恩约罗格失学后,不得不去印度人的商店打工时,他感到万分屈辱,生不如死。加之,与贾科波女儿姆韦哈吉之间恋情发展不顺,恩约罗格险些上吊自杀。幸好他的母亲及时赶到,才阻止了他的自杀行为。

正因为当时的社会充满了种族歧视,人们对生活普遍感到不满意。而黑人的呼声又没人理会,要求无人倾听,没有平等对话的可能。黑人与白人的的矛盾日益扩大,连许多本打算随遇而安的黑人,最终也走上斗争的道路。

看不到生活希望的黑人

02贫富差距悬殊,受教育机会不等,黑人看不到希望

教育能增加人固有的价值,有素的训练能坚定人的信心。——贺拉斯

《孩子,你别哭》一开篇,就是黑人母亲与恩约罗格的对话,读来令人心酸。

你想上学吗?

唉!怎么不想呢,妈妈!

我们是穷苦人家,你知道吗?

我知道,妈妈。

因此,你就要像其他孩子那样吃不上饭了。

我知道。

上不了学的孩子

吃饭与上学,犹如鱼与熊掌,想要兼得,很难。恩约罗格终于穿上了校服,可是放学回家后,他就立刻脱下校服,以免弄脏弄坏。可一旦他换上平日里穿的寒酸衣衫时,他甚至不愿与同学正面相遇,或赶紧钻进树林里,或撒开了往小道的另一个方向跑远去。

恩戈索家也只有恩约罗格上了学,其他几个儿子都不得不干活、工作。卡马乌正在学木工活,他豁达地对恩约罗格说:“你学文化,我学技术,以后一切会好的。”

贾科波的孩子当然不仅能上学,而且还能去欧洲深造。贾科波家是一座有浓厚欧洲特色的豪华房舍,铁皮房顶、木板墙,房屋四周绿树环抱,就像一道高高的天然篱笆。

贾科波自认为很幸运,因为他是多年来被唯一允许种植除虫菊的非洲人。白人不愿看到更多的非洲人种植除虫菊这样的经济作物,道理很简单,种多了,价格就得往下掉。即使拥有土地,也不是想种什么就种什么,还得殖民当局说了算。殖民政策,只维护极少数人的利益。

没有土地本身就很糟了,连带其他机会也减少,使得本来想借助受教育改变命运的可能性都没有,这样的人在肯尼亚大有人在。

03人性的光辉与丑恶,对比之下,人心受到感召

不同的人,对待运动的态度不同,有忍气吞声的,有背叛求荣的,还有坚持斗争。

《孩子,你别哭》中,主人公恩戈索一家从同情到支持,直至最后走上斗争的道路。当依附白人势力的黑人酋长贾科波被茅茅成员暗杀后,当局四处年轻黑人。为了保护年轻人,恩戈索主动背锅,去警察局自首,说是自己干的。为此,他们一家人几乎全部都被抓起来,遭受严刑拷打。

反观富人贾科波,为白人效命,不惜出卖同族。贾科波是全国有名的富人,一举一动影响力甚大。在黑人眼里,他是叛徒,是黑人的敌人,因为见不得其他黑人像他一般富有。而在白人主子眼里,贾科波也就是一个黑人强盗,只是还可以利用罢了。

白人让他当上酋长,但是岂能被茅茅成员放过,最后遇刺身亡。

《孩子,你别哭》中,恩古吉无情地揭露了白人殖民者的虚伪、狡猾和喜好阴谋诡计的丑恶面目。白人霍尔兰斯将贾科波玩弄于鼓掌之中,利用贾科波,大搞“以黑治黑”,他为自己这种聪明的分裂手腕,感到骄傲和满意。

英国人策划让肯尼亚人相互残杀,黑吃黑,这与列强在中国扶植、收买代理人,导致军阀混战,生命涂炭简直是同工异曲。

《全球通史》中,斯塔夫里阿诺斯在有关章节提到,“许多拒绝参加起义的吉库尤人也遭到了屠杀”。小说中一笔带过一个情节,全国最富有的六个黑人被莫名其妙地杀死。似乎任何正义的斗争,都不免有杂音似的。

小说快结尾时,恩戈索的大儿子波罗对代表茅茅组织,执行了对白人霍尔兰斯的秘密枪杀。这也是一种示威行动,告诉殖民当局,黑人是不会屈服的。

03结束语

在与非洲人斗争的过程中,每一个白人都不断地陷于道德崩溃的边缘。——艾伯特.史怀哲

四名斗士

据CCTV报道,年6月6日,英国政府宣布:向20世纪50年代肯尼亚茅茅运动中的受害者道歉并赔偿,名茅茅运动幸存者,每人可得赔偿金英镑。

事情的起因是,有四名当年遭受残酷折磨的茅茅运动受害者和幸存者,代表全体茅茅斗士长期坚持起诉英国政府,要求其作出道歉和赔偿。

事实上,其他英国前殖民地国家,如塞浦路斯、马来西亚、也门、巴勒斯坦等国也都有许多相似遭遇的人。

以往白人描写的非洲,总令人感受到一种挥之不去的怅然若失,亦或哀婉的罗曼蒂克,映入脑海的是一片虽荒蛮,但也岁月静好的河山。相反,当借助黑人的视角再看非洲时,这才发现,那种罗曼蒂克的岁月静好,极有可能是意淫的产物。因为在恩古吉笔下,我们看到白人殖民者对自身利益赤裸裸地追求,对殖民地人们无情地盘剥、算计和阴谋,更有甚者,对求土地、求生存、求独立的黑人采取的暴政和镇压,达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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